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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高湛小心翼翼观察着顾白城的脸色，几次欲言又止。
顾白城手里翻阅着文件，皱了皱眉，不耐烦地开口。
“有话就说！”
和以往周身都是低气压的顾白城不一样，如今的他依然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身上却多了不少火气。
高湛知道这些火气多半是因为苏渔肚子里的孩子，可他却看不太懂自家老板对苏渔的态度。
说讨厌，也确实讨厌，毕竟顾白城从来没有给过苏渔一个好脸色，难听的话更是不分场合的脱口而出。
可要说完全不喜欢，高湛也觉得不见得。
虽然孩子的事情现在还没弄清楚，可从他要求对别墅的安排来看，顾白城还是关心苏渔的，得知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后便请了专门的医护去别墅看护。
得到顾白城的首肯，高湛连忙汇报调查结果。
“顾总，已经查清楚了，霍少最近并无出入南音酒吧的记录。”
“只是在调查霍少时发现他也派了不少人打听苏小姐的消息。”
高湛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白城的脸色，果然听到霍岩打听苏渔的消息，顾白城那张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。
啪！
手中的钢笔被顾白城砸在桌子上。
“他们私下见过了？”
高湛感受到一丝可怖，连连摆手。
“没有，他们没见过，昨天在至尊酒店是第一次见。”
顾白城冷笑一声，回想起帝大时霍岩那个显眼包，忍不住吐槽。
“不像是他的作风！”
高湛知道顾白城话里的意思，连忙又做了解释。
“应该是霍少回国时恰好碰到过您和苏小姐一起出入别墅。”
顾白城冰冷的脸终于看到了一丝缓和，可仍旧绷着一张脸。
“嗯。”
冷冰冰的一个嗯字却比刚刚那种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情绪好太多了。
高湛舔了舔嘴唇，忍不住冒死开口问。
“顾总，您买下的那幅画是送给林小姐还是送去山顶别墅？”
顾白城继续翻阅文件，语气平淡。
“双双已经有了手链，那幅画......送去山顶别墅。”
高湛双眼闪过一丝亮光，像是猜中了自己老板的心思，就连问话也大胆了些。
“顾总，你明明已经打算把画给苏小姐了，为什么不提前跟苏小姐说清楚？”
顾白城停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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