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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葬礼上的无情,但是默尔索真的无情吗?
当默尔索的辩护律师询问他在母亲出事的当天,是否感觉到痛苦的时候,默尔索是这样回复的:“安葬妈妈的那天,我太累了,也非常困,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周遭发生的事。”
“我能肯定的是,我更希望妈妈没有死。”
律师询问他:“那是不是可以说,你在葬礼葬礼那天,刻意控制了自己本能的情绪呢?”
默尔索说:“不能,因为那不是真的。”
默尔索爱他的母亲吗?
他曾说:“毫无疑问,我很爱妈妈,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这里的“说明什么”是个关键,默尔索爱他的母亲,甚至要比常人更爱。
因为他不会拿自己母亲的死来作为自己投入社会,作为自己迎合众人的手段。
他无需向任何人来证明自己对于母亲的爱,可是整个社会却要求他,必须要夸张的表达自己的爱意,否则他便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。
诸天万界:“….”
原先指责的人群瞬间寂静,某些人仿佛就像是被踩了痛点,恼羞成怒地想要进行反驳,但又无处反驳。
于是,他们便开始像故事中的法官一样,开始纷纷“审判”主人公默尔索。
“母亲仙逝时他都毫无情绪,此人如此冷漠无情,真是毫无人性!”
“是啊,而且他都开了一枪,人家都中弹受伤了,他为什么又要再连开四枪?!”
“那他不是自卫吗……?”忽地有人小声地说出这句。
“那他已经不是开了一枪吗?!”
“而且他不也没事吗?”
“为什么还要再开四枪?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?”
“……”
一句话给那人干沉默了。
好怪,好怪。
现在的感受仿佛就像主人公法官询问一般,一直纠于表现而质问自己为什么。
主人公无疑是爱母亲的,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伤心,可仅仅因为他没有在葬礼上哭泣展现情绪,大家就判断对方冷血无情。
就像此时此刻,本身他关注的是主人公开枪是为了自卫,但是为什么周遭环境都在指责连开四枪。
仿佛无声在说,“你又没受伤,开了一枪还不满足,为什么又连开四枪,且毫无害怕忏悔的情绪?”
“你不表现忏悔怎么突出你是自卫过度?怎么证明你是本心是自卫?而不是杀人犯。”
“……”
意识到什么,那人忽地感觉周遭一切环境都是如此冷。
默尔索关注现象忽略意义的习惯,总让他在无意间的反抗,这个社会给予他本有情感的束缚,例如仁义道德,例如虚伪的人群。
也就是说审判默尔索,不是通过他杀人的行为,而是因为他没有向外界表达自我的情感。
这一点加缪在序言中说的很明白,这本书的主人公之所以被判刑,是因为他不参与这个社会设定的游戏。
默尔索以怎样的方式抵抗这个游戏呢?
答案很简单:他拒绝撒谎。
拒绝撒谎的默尔索显得与周遭的众人格格不入,于是他就成了这个世界的局外人。
换句话说,这个世界是荒诞的,是虚假的,是没有意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