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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下炕牵起若眠的手,“好丫头,这是做什么呢,叫你吃苦了。”
若眠心里泛起一阵恶心,生生忍下这恶心扑进惠夫人怀里,“我愧对太太,害太太功亏一篑,当真是没脸活了。”
上一世就是这般,徐嬷嬷唱黑脸,惠夫人唱白脸,挟养育之恩逼若眠去陷害祁聿怀。
两人在偏殿中让靖王妃抓了个正着。
靖王妃本属意祁聿怀做王府东床,此番心灰意冷,便指了惠夫人的亲儿子祁嗣延做汾河郡主的郡马。
自此祁嗣延不说青云直上,却也是步步登高了。
不过几日,就叫祁府老爷祁盛查出那日在清阳观闹出丑闻的缘由——若眠这丫头胆大包天,竟给祁聿怀下了药。
人证物证具在。
若眠此生没见过那么大阵仗,仿佛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被架住打死。
家主几番逼问下,若眠张嘴结舌,冷汗涔涔地望向惠夫人,惹得徐嬷嬷立时冲上来将若眠扇了个半死。
一壁扇一壁啐骂:“活不明白的小骚狐狸,往日就没少勾引二爷,太太念在你年幼,早没跟你计较。
“未料你还敢算计大爷,怎么?想让大爷纳你为妾不成?做你的春秋大梦!
“想你老子娘当初侍奉太太尽心竭力,太太发可怜,自买了你,待你从来视如己出,不说把你捧成府上姑娘,却也没叫你做甚的重活累活。
“如此掏心掏肺待你,你这贱蹄子还不知足,如今酿成这塌天大祸,还敢没脸没皮地指望太太捞你?好下贱的东西!”
若眠哪还敢多说一个字,只能乖乖地磕头认罪。
且不说惠夫人指使她陷害祁聿怀没人愿意信,便是有人信,于惠夫人而言不过是几日没脸,可若眠算是彻底得罪了主子,再没活头了。
若眠认罪,以表的是忠心,奢求的是惠夫人留她一条贱命。
惠夫人倒也在祁盛面前求了情,可扭头就把若眠卖给了牙子。
徐嬷嬷对那朝若眠淌涎水的牙子说:“骚贱玩意儿,能卖出去就卖,卖不出去,待你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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